由于避讳的制度早已消灭,迷信思想也在逐步破除,禁忌语的地盘已越来越小了。象《新通书》,我们已没有称为《新通胜》之必要。当然语言是约定俗成的,有些禁忌语已成为通行的词语,如“太平门”、“筷子”等,我们仍然可以继续沿用。但是,不管怎样,知道它们的来历,对于学习汉语和汉语方言,还是有点帮助的。
最普通的,一种是用意义相反的说法来代替。如新会称“棺材”为“长生”。又过去的商人怕蚀本、折本,而“舌”字与“蚀”“折”音同或音近,所以“猪舌头”温州叫“猪口赚”,南昌叫“招财”,梅县叫“猪脷钱”,广州、阳江叫“猪脷”。“脷”取“利”字的音。在广州话里,“杠”与“降”同音,所以“竹杠”改称“竹升”;在新会话里,“通”与“凶”同音,“书”与“输”同音,所以“通书”改称“吉胜”。又如吴地习俗,行船忌说“住”,而“著”与“住”同音,所以改称“筷儿”,现在普通话、广州话的“筷子”即由此而来。
禁忌语造成了语言使用上的混乱与不便。解放以后,人民群众的科学知识已日益丰富,封建迷信思想已逐步破除,禁忌语的地盘已越来越小了。譬如在广州,不说“猪膶”(借“润”的音)而说“猪肝”的人已越来越多。不过还得继续与封建迷信思想作斗争,禁忌语有意识地不说才好。当然语言是约定俗成的,有些已经通行而又不妨碍思想交流的词儿,如“筷子”之类,倘若一定要加以“正名”,反而又会增添新的麻烦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