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义复词是怎样产生的呢?既然只用“异”和“作”的意义,为什么不就说“异”和“作”,而偏要说“异同”和“作息”呢?当然,光说“异”和“作”也未为不可,但语言是人们交流思想的工具,说一个单音词,由于同音词多,容易误解,为了表示是“异同”的“异”,是“作息”的“作”,所以就说成“异同”和“作息”了。
偏义复词不只是文言里面有,在古代白话、现代汉语和汉语方言里面也是有的。譬如《古今小说》第三十六卷《张四公大闹禁魂张,:“店二哥道:‘告官人,公公要去,教男女买施。(音敖,是“烤”之意)肉共蒸饼。”“男女”只指“店二哥”自己,“女”字是没有意义的。冯梦龙《醒世恒言》的《闹樊楼多情周胜仙》:“(范大郎的)兄弟范二郎未曾有妻室。”“兄弟”只是“弟”之意,“兄”是没有意义的。这词儿在现代汉语中沿用下来,譬如说:“兄弟失陪了。”这“兄弟”也只是“弟”之意。又如说:“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?”这“动静”只指“动态”,“静”字是没有意义的。汉语方言方面,如潮州话称“老鼠”为“猫鼠”,即为一例。

